科技的发展以及学习手段的现代化,使科学知识得到空前普及。用科学知识武装起来的现代人,与以往任何时代的人类相比,都更加相信世界是可以认识的,人类是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他们充分利用现代科学知识,一边不断地在未知领域中探索前进,一边回过头来,对以往人类的文化遗产进行分析,去除那些错误的,吸收和发扬那些正确的。佛教正是在这个人类知识的再认识中,以其无可置疑的科学性,得到越来越多的承认和尊重,并因此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现代人加入到佛教队伍中来。在这些现代人中,知识分子占有很大的比重。即使有的人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比如他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但他的文化内涵也远非古代的知识分子可比,因此,至少从知识层面来看,今天的年轻人,堪称人人是进士,个个皆状元。由此看来,今天的佛教界,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才占据着绝对的绝大多数。
大批知识分子加入佛教队伍,给佛教带来空前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带来巨大的挑战。
先说发展机遇。佛教是佛陀讲课内容的总结。我们知道佛陀讲课是随缘应机的,是信天游的闲庭信步形式,遇到什么讲什么,到了哪里说哪里,佛教的理论体系就这样零零碎碎的散布其间。这就需要我们从佛教海量的经典中,总结和整理出一个简明扼要的教学大纲,让忙碌的现代人能够在有限的宝贵的业余时间里一目了然的从宏观上掌握佛教的理论体系和核心内容。同时,怎样把佛教基本理论用现代科技加以诠释,让人们在学习科学知识的基础上认识佛教,从而使现代人从现代文化的最高层面上认识佛教的科学性,并因此而认识到随着科学的进一步发展,佛教和科学必将得到进一步融合,佛教必将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人类的一门必修课,因为只有佛教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类自身,而只有人类自身得到根本改变,人类才有可能在对自然的探索方面得到革命性的突破。
再说挑战。知识分子最擅长的就是对知识的涉猎、积累以及在此基础上的思维加工。他们会把这种习惯带到佛教中来。他们把佛教当做一门学问来研究,当做一种知识来积累,当做一种涵养来炫耀,不能充分认识到佛教的生命和根本目的是认识和改造人类自身。这个问题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他们用人类的世智辩聪的思维来研究佛教。要知道佛教的核心内容是靠思维所无法证得的,这种靠思维得来的对佛教的认识,是片面的和表面的,是抓不住佛教核心的,并必将因此而无法得到应用和利益,无法完成对人类自身的认识和改造。总之,靠这种思维得到的对佛教的认识以及把佛教局限为一种文化来研究,最终会彻底毁灭佛教,这就是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和迫切问题。
怎样让现代人对佛教有一个全面和深刻的认识,并因此而抓住佛教空前的发展机遇和迎接这个巨大的挑战,正是下面这些文字产生的基础和目的。
物质,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带有根本意义的问题。佛教对物质的认识基于推理和实证两个基础。
就推理来说,佛陀以一个毫毛来举例说明。我们把这个毫毛一段一段地分截,一直这样无限地分下去,直到不能再分,那么作为物质的这个毫毛现在是有还是无?如果是有,那么应当能继续分下去,但现在已经不能再分;由此看来是无了,这就出现一个问题,多少个“无”才能累积成一个“有”呢?很显然,“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累积出一个“有”。看来物质是虚无的了。但这个毫毛毕竟是你肉眼所亲眼看到的,它怎么能是“无”呢?
就实证来说。任何一门科学,如果仅仅建立在推理的基础上,那它就仅仅只是假说,而不能叫做科学。佛教也是这样,佛教在物质这个问题上,也并不满足和建立在推理上,而是通过佛陀和其弟子们的实证,通过严格地可重复的实验验证,从而证明物质的确如幻,物质无非是人们的一种幻觉。这种验证就是禅定和建立在禅定基础上的证悟。在这种甚深禅定下对物质的观察和对如来藏的实证,确保了佛教对物质的认识是科学的,并因此而经得起现代和未来科学的验证。
现代科学是怎样认识物质的呢?我们也从理论和实验两个角度来探讨。
首先从理论上来说。这一点可以参考爱因斯坦的研究。他通过严谨的和严密的论证,从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物质是人们的一种错觉,是空幻。物质是能量的一种存在形式,物质和能量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从实验角度来说,现代科技已经能够观察到更微观的物质,他们发现物质由分子原子组成,还可以向下分为质子中子电子,再往下就是夸克了。而夸克是刹那间生灭的,这种生灭的速度是极其短暂的,是很难被发现的。这是因为人类的心太散乱和观察手段不够更先进所导致的,他们暂时还不能全面深入的看到更广泛的普遍存在着的物质的生灭,也就是说还不能全面深入的看到物质和能量(暂时用能量来代表那还无法全面深入认识的什么)之间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极其快速的转换,并因此而不能马上发明一种机器,让人们体会物质是空幻,物质是类似视觉暂留的一种错觉而已。但科学毕竟已经能够偶尔看到基本微粒的生灭,这就足以验证佛教的伟大。
总之,在对物质的认识上,佛教和现代科学在不同的时代通过不同的手段从不同的角度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那就是物质是空幻的,是人们的一种错觉。这就是科学的魅力,这就是佛教的魅力。
——- 也就是说佛教认为世界上没有救世主
人类在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发现任何事物都是从前一个事物产生的,比如人类的产生(这里从目前流行的认识来论证),是从树上那个动物经过许多年的进化而发展来的;而树上那个动物是从他的父母那里来的,他的父母又是从他的祖先那里来的,那么他的祖先是从哪里来的呢?该不会是从地上生长出来的吧?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是从地上生长出来的,那么大地又是从哪里产生的?难道是从大地的父母那里产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地的父母又是从哪里产生的呢?他们同时又看到,时间有昨天今天和明天,有过去现在和将来,因此,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时间有一个开始,而那个时间诞生的起点,就是这个世界和人类以及一切的一切产生的第一因,那个第一因是什么呢?基于人类认识的低级和狭隘,他们因而恐惧的虔诚的和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第一因就是上帝,是救世主,是我们的祖爹和祖妈。但他们又总在心里怀疑:这祖爹和祖妈是怎样产生的呢?他们不敢再继续怀疑下去,因为他们会因此而产生一种对自己出身的恐惧,对这个自然界的莫名的和深深地恐惧,他们于是自欺欺人地自慰说:不能怀疑,因为我们天生有罪,天生有缺陷,许多问题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但我们的祖爹祖妈清清楚楚,我们肯定出身高贵,因为我们的祖爹祖妈是万能的。
以上这些在有知识有文化的你看来好像很可笑,但却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即使是一流的大科学家,对这个问题也是极其认真和严肃的,比如牛顿,他发现任何物体的运动都必须有一个外力的推动,也就是说它必须获取一个能使它运动的能量,要不然它是不可能运动的。我们头顶这个天空,飞舞着极其巨大的星球,他们许多是由石头构成的,你无法想象如此巨大的石头,要想让它们运动起来,尤其是如此快速的,象子弹出膛时那样快速的,呼啸着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那该需要多么巨大的能量,如此巨大的能量难道是肉体的人类能给与它们的吗?这个问题看来就像思考苹果为什么只会掉到地上而不会掉到天上一样可笑,但这却是真理,一流的科学家就是在常人自作聪明的自我解嘲的笑声中发现真理的,虽然牛顿走上了错误的第一因道路,但他对科学的孜孜以求的精神,的确让我们肃然起敬。
有幸接触到佛教的人是多么幸运啊,因为佛陀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从而使人类从根本上建立了不可动摇的自信,使人类在那愚昧的古代第一次毫不怀疑的认识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人类的根本解放必须靠人类自己,如果自己不努力,即使是佛陀也毫无办法,因为佛陀自认为自己的确不是救世主,而仅仅只是一个真理的发现者,而真理的实现不容置疑的必须靠人类自己。
那么佛教是怎样认识第一因的呢?我们可以看到,上面那些认为有第一因的人,无疑的都认为这个世界是实有的,是真实的,但是佛教早在文明还远远没有发达而且更谈不上普及的时代,取得了和现代科学一致的结论,那就是物质世界是虚无的,是空幻的,是人们的一种错觉。时间也是人们的一种错觉,时间是空幻,正因为如此,时间是可以变化的。就像爱因斯坦在《相对论》上论述的那样,时间和速度有关系,随着速度的增快,时间可以变慢,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到达过去和将来。
既然物质和时间都是空幻不实的,那么建立在物质实有基础上的第一因论,自然不攻自破。但是你会说,即使是空幻,也应该有一个产生的原因吧。的确是这样,佛教不承认第一因,但是认为有根本因,也就是说有真实因,一切空幻皆因为这个“真”而建立,假依真有,这个“真”就是如来藏,就是第一义。这个世界上只有如来藏是真实的,是常乐我净的,是你所看到的一切的一切所诞生的基础。如来藏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是恒常的,是不可破坏的,而你所看到的一切包括这个无限宇宙中的大大小小的数也数不清的呼啸着飞来飞去的星球,都是暂时存在的,都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灭,而且最终还要把这种生灭进行到底,就像把爱情进行到底一样,不过这里的底是可怕的无底洞的那个底。
佛教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由各种条件组成的,比如一棵大树,由种子、阳光、水分、温度、土地和空间等等组成。当这些条件变化或消亡,必将影响到这些事物的存在。这一理论是佛教的根本理论,看似简单,但却奠基着佛教的整个实证大厦。佛教对这个理论讲解的非常详细,有兴趣对佛教进行深入探讨甚至进行实证的朋友,可以进一步深入研究。我们在这里简单谈一下佛教是怎样应用这个理论对生命科学进行研究的。生命,我们在这里暂时只讨论有觉知也就是有思想有灵性的生命,因为这其中包括我们人类,因而这种研究会因此而显得更加有意义,因为人类毕竟是最懂得自私的高级动物。很显然,这里说的生命包括身心两个方面。就身体而言,由各种器官组成,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心和肺,只要心肺停止工作,我们将会与这个世界作别,变成死人的那个人,如果死人也能称作人的话,那时候的我们暂时还可以被人叫做人,只不过那时候就连最亲爱的亲人也急于把你扫地出门。
我们现在用佛教条件论的思想来研究心肺。毫无疑问,心肺的死亡将直接导致身体死亡。那么心肺同样是由条件组成的,我们只要知道了心肺的组成条件,然后破坏这种条件,那么我们就可以掌握生死了。心肺是由哪些条件组成的呢?我们都有这样一个体会,突然受到惊吓,我们会心慌心跳,同时呼吸变得粗短,这说明思想是心肺的一个组成条件。这样看来,心肺起码由两个条件组成,一个是肉质器官的有形可见的心肺,一个是思想。一般的人是怎样对待生死的呢?他会无可奈何的等待着肉质器官停止工作,然后被动的无可奈何的死去。佛教则不这样,佛教对待生命是积极进取的。他们认为,只要从思想入手,让思想达到一种状态,也就是破坏掉组成心肺的条件之一,那就是思想,那么心肺就会自然死亡,人也就能自主地掌握自己的生死。下面再来看思想。他们通过自己的实证,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实验,他们发现,思想有几个状态,我们平常的人生活的只是思想的其中一个状态,这种状态直接导致心肺的跳动,如果能让思想达到其他状态,则心肺将不再跳动。有哪些状态呢?有禅定和开悟两种状态。只要达到这两种状态,就能够很容易的让心肺停止工作,人就可以自主生死了。怎样才能让思想达到这两种状态呢?佛教通过大量的踏踏实实的实证,也就是实验研究,总结了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因而在生命科学的研究方面取得了许多革命性的突破,留下了许多自主生死的例子。
佛教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处在不断地运动变化中,都有一个产生和消亡的过程。从时间的长河来看,一切都是瞬间生灭的,即使是你费尽心力甚至是用你的生命去追求来的,最终也不过是肥皂泡的光辉,是自欺欺人的昙花一现。佛教运用运动的观点对生命进行研究。他们发现,身体处在不断地运动变化中,这一点和我们今天的观察完全一致。我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不断地新陈代谢中,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身体了,他已经完全变了。就像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一样,现在的高高大大的你已经不是刚出生时那只有一尺多长的你,但你却丝毫不觉得你变成另外一个你,事实上你的确还是你,你的父母的确还是你的父母,你的确也仍然是他们的爱子,那么哪是你呢?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宗教,当然也有许许多多的邪教,他们往往引导人们盲目迷信自己的教主,盲目迷信自己的信仰,不允许怀疑,不允许辩论,更不会认为教徒和教主能够平起平坐,他们之间是绝对的上下级关系。佛教则不这样,它鼓励人们要善于思考,要能够对真理进行辩论,因为真理是不怕辩论的,真理只能越辩越明。作为佛教创立者的佛陀,他从来不允许弟子们盲目迷信他,而是告诉弟子们真理必须靠自己的实际验证和亲身体会,如果没有自己的亲证,那么即使是他自己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对真理有真正的了解和掌握,因为真理就是真理,它不会因为你的信而更加真理,也不会因为你的不信而不成其为真理,佛陀也仅仅只是真理的发现者,而不是真理本身。佛陀告诉自己的弟子:如果你们迷信我,迷信我的法,而不知道去追求真理,那么你们就像那个把手指当作了月亮的人一样愚蠢,因为我用手指指月亮的目的是让你们看月亮的,而不是让你们看我的手指的,你们怎么能把我的手指当做月亮呢,我和我所说的法仅仅只是手指,而不是月亮,不是真理本身,你们需要做的是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去追求真理。佛陀的弟子们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们对佛陀的尊敬恰恰是因为和建立在对真理的孜孜追求上。在佛教的历史上,曾经有过无数次的万人以上的大辩论。佛教正是通过这种大辩论,通过自己的无可辩驳无可置疑的实证结果,让人们看到了真理的光辉,从而引导了和引导着无数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佛教队伍中来。
人们对佛教的误解,其中一点就是佛教是消极的,其实恰恰相反,佛教是鼓励人们积极进取的,佛教也不是禁欲主义。有人会举出许多例子来说明佛教是禁欲主义,这是误解,也可以说是理解上的狭义和偏差。什么是欲望呢?对需求和快乐的追求就是欲望,也就是说欲望建立的基础和并以之为目的的,那就是需求和快乐。需求和快乐是欲望的基础和目的,在这二者中,对快乐的追求是欲望的最主要目标,因为在这个物质发达的现代,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需求已经能够得到满足,那种建立在需求基础上的欲望已经不再成其为欲望,因为所谓的欲望是指想得到还没得到的才能使你产生欲望。基本需求容易满足,快乐就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满足了。对快乐的追求是现代人各种欲望的根本所在。
通常人的快乐无非是感官的刺激和人我的比较。人我的比较是一种暴发户的我比你强、比你牛的心理,这种快乐往往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心理的产生一方面有其内在的心理基础,另一方面也是社会物质文化不够发达的表现,随着物质文化的发达,这种心理主导下的快乐将会越来越轻,越来越被人所不齿。这样看来,对感官的刺激带来的快乐将是人类快乐的主要内容。
我们的感官却从来不会得到满足。比如一种好吃的东西让你天天吃,你将如何?一件漂亮的衣服让你天天穿,你将如何?一朵美丽的鲜花让你天天看,你将如何?一曲好听的音乐让你天天听,你将如何?更何况你所追求的那些华丽的服饰、高档的装修等等,都处在不断的生灭运动中,你最钟爱的东西最终一定会给你带来最大的打击,因为它终将消失。所以,人类对快乐的追求,注定将永无止境,注定回避不了随之而来的必然的痛苦。人类终日忙忙碌碌、辛辛苦苦,追求来的却是昙花一现的快乐。现代人往往感到很累,这种累更多的是心累。
对快乐的追求是人类最大的欲望,佛教也毫不例外,只不过与世人所不同的是佛教追求的是永恒的快乐,是一种更加理智和更加聪明的快乐。你能说佛教是禁欲主义吗?不,他们是鼓励人们有欲望的,是鼓励人们积极进取的,只不过它希望人们能够更聪明、更理智,因为人类毕竟是高级动物,是不会像狗那样跟着感觉走的。
怎样才能追求到永恒的快乐呢?佛教认为,人类的活动都是有能所的,换句话说就是有活动的主体和活动的对象。快乐也是这样,有快乐的主体,那就是心(思想),有快乐的对象,那就是心外的一切。心外的东西都处在运动变化中,都处在一个生灭不已的过程中,因此,心外的东西不能给我们带来永恒的快乐,那就只能从我们的心,也就是我们的思想来研究。
我们经常看到,小孩子在那里专注地玩沙子,是那样的快乐,是那样的忘我;还有画家,比如梵高,他就那样沉浸在艺术的美妙里,忘记了自己,更没有了时间;再看爱迪生,为了一个发明,他能忘记了吃饭,没有了睡意,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他们是多么高兴啊,那才是真正的高兴,但你发现没有,他们为什么高兴,那是因为他们很专注。因此,能够很专注的人是最快乐的,也就是说,只有在专注上下手,你才有可能找到永恒的快乐。
你会说,你上面说的那些,都是他很感兴趣的,当然专注了。你说的很对,的确是这样,我们无法做到人人都有永恒的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对象,但是,我们可以从自己的思想入手,通过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使我们的心能保持一种永恒的高度的专注,那你就找到了自己的快乐。佛教正是这样,他们正是从这里入手,通过艰苦的长期的探索,终于找到了人的这种心理状态,使人们能够达到一种永恒的快乐。为了找到这种心理状态,为了给人类探索出一条永恒的快乐之道,这些佛教徒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极其惨重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他们告别自己的亲人,踏上漫漫征途,他们吃最差的、穿最坏的,每天两三点钟就起来,他们用各种方法激励自己的斗志,卧薪尝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壮士断腕,死而后已,他们宁可在征途中倒下成为路标,也决不会死守着锈蚀的岁月。亲爱的朋友,你还认为他们是禁欲主义吗?你还会嘲笑他们吗?
这一点在现代人看来可能并不算什么,但在等级森严的古代,这是多么伟大啊!即使是在今天,在这个在未来人看来还不是高度文明的现代,佛教的这个人人平等观念难道就落后了吗?事实并不是这样。
实现人人平等,千百年来一直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看似简单,实现起来并不容易。即使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虽然文明高度发展,人类没有来自外部的不平等压力,因而好像人人平等了,但是人们心中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我分别,时时会制造出一些小摩擦,给别人带来伤害,给自己带来烦恼,因此,要想解决人人平等问题,一方面要从外部的社会问题入手,一方面要在人的自心上下功夫,而后者,在目前看来,只有佛教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任何问题的解决不能仅仅建立在美好的愿望上,而要建立在严格的科学基础上,佛教正是这样。佛教通过一整套完善的、严格的、可操作的实证体系,使人人平等得到了科学的根本的解决,从而使人人平等这个人类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梦想有了根本的科学的保证。
人性是善还是恶,是自私还是无私,这一点儿自古以来争论激烈,站在对立面的两派,都会举出大量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正确和对方的错误,让评判者无法裁判。事实上,在这里,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争论双方谁对谁错,而在于评判者自己本身就是疯子,让一个疯子去为另外两个激烈争论的疯子裁判,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和裁判打起架来,打得不分你我,何谈胜负。这个问题如果交给佛陀来回答,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二者都对也都错,同时对又同时错,决不可能在一个对的前提下另一个错。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必须建立在对我们的心理状态有一个根本的正确认识的前提下才能有一个科学的回答。这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是靠一般的逻辑思维所无法得到的,必须靠实验验证,也就是说要靠实证才能得出答案。因此,与其直接说出结果,倒不如把整个实验过程讲出来,让争论的双方自己亲自去实验,去实证,让无可辩驳的科学结论来回答他们。
这个实验过程如下:
首先,你必须静静的坐下了,一动也不要动,如果你容易昏沉、容易打瞌睡,那么你就闭上双眼内视向上,如果你比较容易散乱,思想无法集中,那么你就闭上双眼,内视向下。
接下来,有两种途径供你选择:
1 如果你天生是一个很慈悲的人,那么你就让自己的心住于深深地慈悲中,用这种深深的慈悲心放下一切干扰因素,这些干扰因素分为外界的影响、身体的不适如疼痛等等,此外就是心中不断升起的纷繁复杂的念头,你所要做的就是用深深的慈悲心去放下、放下、再放下,让自己专心致志的住于这种慈悲中。
2 如果你的慈悲心不够深,那么你就专注地观察一个外缘,比如呼吸、大莲花、打太极拳的慢动作、甚至你可以观察吃饭的慢动作等等都可以,关键是专注,是提起。这一点和上面恰恰相反,上面要求你放下,这里一定要提起。
无论采取以上哪一种方法,你都必须一动不动,而且心要专注,不能胡思乱想。刚开始你会很烦,不愿意坐,但如果你很努力,两三个月后,你将达到一次就能坐上三个钟头左右,这时候你会很喜欢坐,你会象上瘾了一样喜欢坐,那就继续努力吧。再经过不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会让自己一次就专注的坐上五个小时左右,这时候你会感到整个身体完全消失了,你根本不知道身体在哪里,但你的思想此时却高度清醒,是一种你从来也没有体会过的高度清醒。只需一次,你就会对这个境界有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这就是身空,然而这还不是我们心理的根本状态,但这毫无意义是整个实验过程中最重要的细节,因为在这里你将看到念头和念头之间的距离,也就是说前一个念头消失了,过了很长时间,后一个念头才出现。
接下来,将有几种方法让你证到我们的本心,也就是我们心理的根本状态,那个真正的你,用佛教的话来说就是如来藏、菩提、本来面目、如如、大悲心、佛、觉、开悟、第一义、真心、真我等等。有哪几个方法呢?
1 观“无我”:想象着完全消融自己,让自己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这时候就再也不会出念头了。你就住于这种无我大慈悲中。
2 你继续专注于所缘,一直这样,别无所求,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突然的外缘,比如突然的声音、或者是突然地击打等等,来打破这种状态。因为你一直住在心的专注上,所以眼耳鼻舌身意这时候是不起作用的,这些突然的感官刺激会打破你的专注,让你在急切中无法反应过来,因而一下子就证入心理的根本状态。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观空”,让心住于“空”,这种方法也可以使念头不再出现,但这个其实也是用一念带万念,不是真正的心理的根本状态,所以不适宜采用。
当你回到心理的根本状态,你会发现这里就是一片大慈悲,再也没有其他的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大慈悲,是你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它是那样的深,是那样的柔细,空洞洞的,有一种向内吸的不可思议的悬着的感觉,总之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只能亲自体会。但有一点,这里绝对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自私。住于这里,你将没有时间概念,你会一座几天、几十天,甚至你不想出来你就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永远。这时候的你,对以前曾经的爱恨清清楚楚,但此时却无法爱和恨,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再体会一下爱和恨,但你会发现你根本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想爱想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也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时候怎样才能回来呢?你可以持之以恒的想以前生气的样子,就这样努力地专注地想想想,不要间断,终于有一种执着的心力突然动起来,然后就明显的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这时候如果你再用“无我”的观法,你将再次很容易的回归本来状态;如果你任其发展,很快就会出现“他”这个念头,接下来就不可遏制地出现“喜欢”与“厌恶”等等一对一对互相对立的念头,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这些念头绝对不会单独出现,一定是一对一对互相对立的念头。再任其发展下去,你的思想会盯着一件具体的事不断地想,这就是我们平常的心理状态。你终于回来了,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你才会重新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你才能够下座,然后去上班。
从这里可以看出,人们平常说的人性是自私还是无私,那仅仅是心力发动后的执着,真正的我们,也就是说我们的心理的本来状态是无私无我的,那是真正的大公无私,他对善与恶皆不执著,他对好人坏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无论好人坏人他都会忘我的无私的像对待亲人那样去对待他,因为此时他的心就是一片深深的大慈悲。
由此可以看出,佛教所要拯救的是全人类(其实何止如此),这一点和政治上的共产主义者是何其相似。因此,一个真正的开悟者,他的心,如果仅从目的来说,他和政治上的共产主义者是相通的,堪称佛教中的共产主义者。如果说让他选择赞成哪一种社会形态,而且一定要选择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共产主义社会,因为只有这种社会形态才是无私的,是宣誓要解放全人类的,这个全人类当然包括那些要消灭他们的敌人。我们的佛陀当初何尝不是这样,他竭尽全力去救那些要杀害他的敌人。正是因为佛教的最终所证和共产主义者有共通之处,所以历史上才有那么多的高僧大德竭尽全力去帮助共产主义者。
政治上的共产主义者虽然用种种制度和教育来限制和改造人们的自私心,但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们的偷心,因此你会看到曾经多么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也有自私的时候,也有变质的时候。因此,如果政治上的共产主义者能够和佛教中的共产主义者结合起来,那么腐化变质的现象将会大大减少。那时候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共产主义,也就是真正的人间净土。
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因为人类历史的发展终将毫不动摇的向着更高级的共产主义发展,尽管这个路途不是一帆风顺,但毫无疑问这种趋势是不可阻挡的,因为人类的历史其实是心的历史,只要有这个心,就一定会有与这个心所相应的社会,这也是佛教境由心生的原理。人类历史从愚昧和野蛮一步一步艰难的但却是坚定不移的一路走来,从一个文明跨向下一个更高级的文明。
我们知道,按照共产主义理论,宗教是一种必将灭亡的文化。佛教这个科学自从被错误的划入宗教以来,就注定总有一天要被灭亡。这将对人类的美好理想共产主义是一个极大地损失。二者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因为从根本上说二者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因此,摆在当前佛教徒面前的一个极其紧迫的任务就是要让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佛教的科学内涵,从而把佛教从宗教局划拨出来,划归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管理,使其成为中科院的一个部门。只有这样,佛教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自我,发展自我,利益人类,利益社会。
然而佛教要想完成上面这个任务,必将面临一场大变革,通过变革,抛弃那些带有迷信外衣的或者是不能与时俱进的让人们不理解甚至反感的东西。这需要一大批有着革命精神的佛教人士来完成,但今天却看不到这种希望,笼罩整个佛教界的是死气沉沉的保守主义。他们津津乐道的是佛教那一点点旅游门票收入,表面好像很辉煌,却对即将到来的必然被消灭的命运毫不知晓。我们来看看佛教刚传入中国的时候,那些大德高僧,那些教界领袖,是怎样与时俱进,用革命的精神来改造佛教,从而使佛教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造福人类,造福社会。佛教在印度,人们是披一块布就可以了,那是因为印度的气温高(当然还有另一个众所周知的目的),但在我们这里却不行,因此就必须穿衣服,以便保暖。穿什么衣服呢?当然是穿大众衣服了,那就是老百姓的衣服了。但今天老百姓的衣服是什么呢?佛教徒是不是与时俱进、入乡随俗了?中科院会接受这样的古人吗?再看托钵,这可是佛制戒律,但在我们这里不行,因此,祖师大德们就废弃了托钵,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再说劳作,同样是戒律所不允许的,但百丈这老东西却偏偏让僧人们种地,同样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佛教传到中国,寺院是仿照官府的政府行政大楼的样式盖的,但今天政府大楼是什么样的呢?你见过中科院的房子是寺庙吗?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然而正是这些大德们,用他们的远见和革命精神,才保证了佛教在中国的生存和发展。但今天还有这样的人吗?如果没有,那就等着灭亡吧,历史是不相信眼泪的。
从目前看来,佛教的这种救亡图存、未雨绸缪的重任越来越明显的要由居士们来承担,因为居士们有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佛教的行持不仅能让人们的心得到安详,而且能让人们在身体健康方面有一个根本突破。因此,基于目前大多数人对宗教的反感,居士们可以从养生和心理卫生方面,把佛教在定慧方面的修持方法奉献给人们,不必在形式上受形而上学和教条主义的束缚,完全可以在形式上来个大胆的革命性的突破,比如可以举办“师氏养生院”、“静心心理健康咨询中心”、“大智文化传播公司”等等,如果能这样,佛教必将得到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因为社会已经进入了老龄化时代,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使人人感到压力,使越来越多的人处于亚健康状态,佛教已经具备了发展和普及的基础,现在之所以发展的不够迅速、不够理想,最重要的是形式主义阻碍了历史车轮的前进。只要是真理,一定会熠熠生辉的。可以拭目未来,如果大批的养生院和心理咨询中心遍及城乡大地,脱去了佛教外衣的佛教修持方法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掌握,并解决了人们的迫切需要,那么,佛教离进入中科院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尽管那时候的佛教已经没有了佛教的外衣,但你能说那不是佛教吗?难道科学一定要让装修公司加以装饰才成其为科学吗?
有志于佛教普及的朋友,可以参考我们在师氏养生学里提供的方法,创办养生院或心理卫生服务中心,这样一方面可以为佛教做贡献,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一部分佛弟子的就业问题,符合正命正业的八正道要求,有利于自己的修行,从而在利益人民的同时,使自己在修行的专业化上有一个客观保证,为精进和证悟打下基础。
一种理论,一种观点,如果仅仅建立在推论和假设的基础上,那它只能是假说,而不是科学。任何科学,都必须建立在实验验证的基础上,佛教正是这样。佛教为我们提供了一整套严密的试验方法,实证体系。这套理论有着严格地可重复性,只要严格按照要求去操作,那么,无论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你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你都将得到同一个开悟的结论,不可能是你开悟的情况是这样,他开悟的情况是那样。最终的试验结果,也就是究竟的开悟,一定是千人一面。就像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不可能是你看到的和她可到的不是同一个月亮,不可能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佛教正是因为可验证、可实证,所以才成其为科学,所以才经得起风雨的考验,所以才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加入到佛教队伍中来。
佛教在其两千多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暴乱,也从来没有因为被人利用而发生过大规模的暴力事件,即使在遭受到极大的毁灭性的打击,佛教也从来没有选择暴力反抗,他们最多也只是选择不抵抗的逃避,这种逃避绝对不带有丝毫的反抗意识,所以你千万不要试图把这种逃避联想为甘地式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这里仅仅是回避,是逃避,连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都绝对没有,也绝对不可能有,这完全由是其以下理论基础所决定的:
1 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它的产生完全是因为妄念而产生,只不过这个妄念是众生共同的妄念,也就是共业所生,没有实体可言。
2 一切妄念皆无实性,完全是虚无的,就像空中生生灭灭、来来去去的白云。
3 如来藏是唯一真实的,而如来藏是一片大悲心,它只会深深地爱着他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只会深深的无私的无我的爱着他,而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报复心理。
前两个特点决定了你的一切爱恨情仇都是疯子们的幻视幻听、幻嗅幻觉,当一个疯子,一个傻子骂你一句,你难道还会和他们对骂吗?诸佛也是这样。第三个特点是我们的心的根本状态,他的唯一的特点、唯一的功能就是无私无我的爱着你。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骂佛、骂菩萨,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对你产生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们只会深深的爱着你,在你看来他们就像傻子一样。但你要记住,你做的一切坏事,最终得到的报应,完全是因为你自己,不要怨天尤人,你杀了人,你就必须偿命,当公安局枪毙你的时候,你记住那绝对不是佛菩萨报复你,那完全是咎由自取。
思想就是思想者本身,这句话用佛家语言来说就是“即心即佛”。这个观点目前至少在两方面有重要意义:
1 对于刚刚接触佛教的人来说,思想就是思想者本身,目的就是要告诉你,现在正在思想的就是你,并不是有一个物质(身体)能思想,这个物质是你,而思想是这个物质的功能,就像刀,锋利是他的功能一样。其实不是这样,因为身体和一切物质一样,都是空幻,都是人们的一种错觉。一切物质无非是能量(暂以能量来代表现代科学还无法认知的什么吧)的一种存在形式。既然是空幻,又怎么会产生思想呢?人类的大脑就像电脑一样,它并不是真正的你,它仅仅只是接受信号和传递你的指令,是你在操纵着电脑,同样是你在操纵着大脑。大脑的某一个功能区坏了,比如视觉区坏了,你最多接收不到外界的光感,看不见东西,但操纵大脑的你还是你,并不因为看不见东西你就不是你了。那些认为身体是自己,大脑是自己的人,他们并没有接触到物质是空幻、是幻觉这个现代科学知识,他们仅仅依靠经验主义的推论,妄图得到那些经验和逻辑以外的真理,因此他们的结论永远只是假说,无法用实验和实证加以验证,因而必然落入第一因和断灭论的错误。
当你认识到“思想就是思想者本身”这个真理的时候,你就知道人自体的解放,也就是说要想解决生死问题,就必须在这个思想上下功夫,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你,而不是在身体上下功夫,不要妄想在气脉上解决生死。那些希望在身体上和气脉上解决生死的人,就像希望在大石头上解决生死一样无知。但是,身体会反过来找你麻烦,因为你毕竟在利用它,那么你就必须接受它的不稳定,感知它传来的不稳定的信号,这些信号足以扰乱你,使你不得不攀缘它,使你无法把它扔在一边自顾自,而如果你不能做到自顾自,你就永远不可能开悟,因为开悟是找到心的本体,不是找到心的作用,开悟必须要舍弃一切攀缘。这就是要培养定力的根本目的,因此,当你看到别人在身体上用功的时候也不要嗤之以鼻,你要知道人家在解决麻烦,在减少麻烦,人家在为解决根本大事打基础。
2 思想就是思想者本身,对于那些正在实证的人来说,目的是告诉你用功的方向。这些正在实证的人知道修行就是要实证真心,找到真心,但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找到真心。我们在《佛学要旨 心地法门》一文中,画了一个双层灯笼,试图说明努力的方向。其实应该是七层灯笼,这七层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和分别识这七层,但因为眼耳鼻舌身以意识为总持,所以就用意识这一层代替其他各层。我们处于妄心中的人,就站在灯笼外。灯笼外面的光和里面的光是同一根蜡烛发出来的。那根蜡烛就是我们的真心,就是我们的佛性,因此,你其实天天无时无刻不是处在佛性的作用中,这种作用就是现在的你,就是正在思考问题的你,就是正在和别人交谈的你,就是正在辅导孩子学习的你,这就是你的佛性在作用,这就是真实的你,你想拜佛吗?你正在找佛吗?这就是佛,再也没有什么另外的叫做佛的怪物了。赶快拜自己吧。有人说,为什么只是七层灯笼,应该是八层,因为还有第八识阿赖耶识。我们来看,灯笼外的光虽然和灯笼里面的光是一回事,但是,外面的光在通过层层彩色灯笼纸时染上了许多颜色,因此,当我们站在灯笼外面,看到的是彩色的灯光,你向灯笼里面看,你看到的是彩色的烛光,我们把这彩色的烛光叫做阿赖耶识,但等你进到灯笼里面,你会发现原来其实就是同一根蜡烛,那就是你的真心,你的佛性,因此,并没有一个单独独立的叫做阿赖耶识的思维状态。
然后我们再来看你怎样用功才能开悟?你只能在当下的思维上用功,你必须认真的冷静的在定力的基础上来分析你当下的思维,只要你是在当下的思维上下功夫,你就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你就是在向灯笼里面挺进。因此,开悟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真心就是当下赤裸裸清清楚楚的非常活跃的大慈悲基础下的思想,根本不是什么见到一片光明了,或者是什么“空”啊,或者什么虚空粉碎了,大地平沉了等等怪物,那些统统都是 心的觉知,是心的作用,而不是真心,真心是无所缘的,是赤裸裸的,是孤悬的,是远离了眼耳鼻舌身意的。千万不要把心的作用当作了心本身。佛陀在经典上告诉我们,佛心就是大慈悲,从来没有说佛心是大光明了,是“空”了等等。佛陀在《大宝积经》上告诉我们,那些落于偏空的人最终必将回向大乘也就是真正的佛心,那就是大慈悲。这个地方是非常关键的,是佛法核心中的核心,稍不留神就会出错,许多很有禅定功夫的人就是在这个地方栽了个大跟头。他们把禅定中的境界当作了开悟,因而不见诸佛。诸佛在哪里?就在灯笼里面,诸佛和诸佛净土,包括极乐世界,统统都在灯笼里面,你进去了,你证到了,你立刻就会看到。证不到,即使你的禅定功夫非常了得,你也不可能看到,因而你也不可能往生到诸佛净土,并不是诸佛对你不公,谁也帮不上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佛菩萨最多给你捧捧场。因为你的禅定功夫好,你因而可以到弥勒内院去,那里是天道,一切天道皆以禅定为基础,是不需要开悟的,只要有禅定功夫就可以了。什么叫往生?只要你看到了,那就是往生,因为距离形态的大小等皆是空幻,根本不存在往与来,一切来来往往都是在梦中,包括白日做梦的那个梦。你看到诸佛境界了,那就是你往生到诸佛净土了,你看不到自然就往生不到。那些往生到弥勒内院的人并不是不想到诸佛净土,而是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所以实在没法到诸佛净土去,因为诸佛净土非天眼可见,不开悟你就只能证到天眼,就像没有定力的人只能得到肉眼一样。一切都是科学的,绝对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人类建立在无知基础上的大胆有时候是非常顽固和可怕的。
通过上面的介绍,你会对佛教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在此基础上,你或许想学佛了,那么接下来你应该了解一下佛教的核心理论,这样才不至于走错路,才能一路直达目的地,中途不倒车。
如果我们把整个佛学理论体系比喻成九十九层高的大厦,这里借助我们古代讲究九九归一的传统,就把这座大厦定为九十九层吧。那么塔顶的那颗珍珠就是如来藏,就是菩提,就是我们要达到的目标。塔的基础就是定,通往塔顶的电梯就是观心。
为什么说基础是定呢?因为散乱心不能成佛,佛陀所教的一切观法都必须建立在定的基础上。举例来说,我们在观心的时候,佛陀告诉我们要放下,这里的放下也是建立在定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散乱心的基础上,为此我们把二者做一个对照:
建立在散乱心基础上的放下:这时候你看到念头起来了,你的烦恼来了,比如你看到让你动心的异性,你会怎么样呢?你会告诉自己,这个身体并不是真正的他,这个身体将来要坏掉的,接下来你就修不净观,然后你才有可能放下,或者仅仅是减轻执着,而不能做到真正放下。我们可以看到,这里你有一个自我安慰,自我劝说的过程,也就是大家平时说的“看破”,你的放下是建立在看破的基础上,因此我们只能说理解万岁,因为你是在理解佛,而不是在学佛。因此,在刚学佛的时候,可以把看破作为方便,但不要把这作为学佛的根本,整天在练看破。
建立在定的基础上的放下:这时候因为定力的缘故,当念头升起的时候,首先你会清清楚楚的看到念头来了,而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念头,然后你决定放下这个念头,那么你立刻就能放下,而根本不需要也不可能有那么一个看破的自我劝说的过程。
我们知道,当你证入如来藏,回过头来再看现在的烦恼世界,你会发现这些烦恼其实都是如来藏的妙用,也就是说烦恼当下就是菩提,根本不存在也不需要去看破,如果有一丝一毫的看破,那就说明你此时是在散乱心用事,你是在理解佛,而不是真正在学佛,因为佛教的任何一派都必须建立在定的基础上,没有定,就绝对盖不起佛教这座宏伟大厦,即使是净土宗也毫不例外。有的人看到别人在那里禅修,就说人家是禅宗的,把禅定当作了禅宗,并不知道什么是禅宗。他们把宗教热情,把个人崇拜当作了学佛,当然不管你是崇拜释迦佛还是崇拜弥陀佛,都是错误的。你千万不要认为你崇拜他,他就对你格外开恩,格外提拔你,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要有一丝一毫的自以为是的妄想,法不容情,佛教是真理,真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个人感情在里面,因为真理面对的是所有的人,如果对你格外开恩,那么别人怎么办?因此,学科学就要用科学,要按科学的规律办事,要把个人感情放在实验室外,不要把个人感情个人观点带进实验室,那样最终会害了自己。要踏踏实实的练习禅修,打下佛学的坚实基础,这是根本,是关键,是核心。
为什么说观心是一票直达的电梯,而不需要中途换乘呢?佛陀在《心地观经》上告诉我们:能观心者究竟解脱。我们在菩提大道上一路观心向前进,渐渐地你能看到念头和念头之间的距离,这意味着你已经来到了如来藏大门前,这个大门就是“无我”,接下来你观“无我”大悲就可以直入如来藏。从如来藏出来你将首先看到“我”这个念头,隔了一会儿出现“他”这个念头,以后就会出现其他的一对一对互相对立的念头,这里有两个特点:1 每一对念头都是先出现一个与如来藏相应的念头,然后又出现一个与如来藏相反的背道而驰的念头,先出现相应的,后出现相反的,这个次序不会乱。2 下一对念头和上一对念头之间的距离将越来越短,等到意的相续性出现后,念头之间的距离将彻底消失。由此可以看出,“我”这个念头是所有念头中的第一个念头,反过来,“我”是如来藏和妄心的界面,是大门,也就是说如来藏是无我的,这是佛教和外道的根本区别。当你从妄心向如来藏里面证入的时候,你是看不到一对一对互相对立的念头,只有从如来藏出来时才能看到,为什么?因为当你在看念头和念头之间的距离时,你是有我见的,也就是说你是在用分别执着识在看念头,你在用一个妄念(分别执着识)去看另一个妄念(意识),就像你用鼻子去嗅气味,而不可能用鼻子反过来嗅鼻子,自己嗅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你能看到念头之间的距离时,千万不要认为你此时已经开悟了,你此时仅仅是到了如来藏大门前,还需要开门进去。许多人在这里停步不前,与如来藏失之交臂,非常可惜。
再接着说为什么观心是直达电梯?佛陀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说“能禅定者究竟解脱” ?因为禅定是盯着一个念头,是住着在这个念头上,因此必须打破这种死沉沉的住着。但是,许多人在打破这种住着的时候,因为外缘太过突然,禅定下比较柔弱的心受到这个惊吓,他会一下子不可遏止的进入一种有对待的空境,但因为这时候还有对待在,还是有所缘的,还是执着心在其作用,所以还不是开悟,但是,因为他住于空,念头同样不会出现,他会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空的觉受,所以他会误认为是开悟了。这种例子非常多,许多人还是很杰出的禅修者。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开悟,所以他们不见诸佛境界,因而只能往生到天道,比如到弥勒内院去。一切阿罗汉都是这样住于空境的,不见诸佛境界。对于这些人,佛陀在《大宝积经》上明确的说,这些人最终都要回向大乘菩提心,然后才能成佛。怎样回向?当然是观无我了。他们到弥勒那里干什么?当然是听弥勒给他们讲怎样与大悲心相应,从而证入如来藏,因此弥勒又称慈氏,以慈悲为本 。
从这里可以看出,观心的确是佛陀教我们的直通车,而禅定最终还是要乘坐这个电梯才能登上楼顶的。
下面我们专门分析住于深禅定的人为什么在突然的外缘到来时,没能开悟,而是仅仅证入了一个有对待的空境。禅定时的心是很柔细的,是很柔弱的,这时候如果外缘过分突然、过分剧烈,会逼迫他立刻做出反应,他会因此受到惊吓,一下子不知所措,处于一种大脑空白无思维的状态。这一点那些正在专心做事情,突然受到惊吓的人都有体会 。因此,通过禅定来开悟的人,一定要有合适的外缘 ,这个外缘应该具备以下特点:这个外缘虽然比较突然,但一定不强烈,因而不会形成一种逼迫的力量,不会逼迫你必须瞬间作出反应。这样,你不会急于作出反应,你会获得一个反观自心的机会,这也是观心,因为我们的真心是无所缘的,所以你此时可以不去缘那个外缘,这样真心就赤裸裸的显露。这时候你往往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想去应对外缘的心,但是因为不紧迫,所以你发现自己此时无法对那个外缘作出立刻的反应。当你经过一番努力,重新出来时,你就自然而然的发现分别执着识,而分别执着识的出现表明你刚才是在如来藏中。假若你没有发现分别执着识出现,那说明你还没有开悟,这是一个硬指标,任何人都不例外。看见桃花,以及佛陀的看见流星,这些外缘都具备这个特点。可惜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外缘,虽然禅定功夫非常了得,最终也无法开悟。因此,佛陀没有说“能禅定者究竟解脱”,而是告诉我们“能观心者究竟解脱”。观心,是一个直达如来藏的非常稳妥的捷径。